殷澄练喜不自胜:“他怎么这么痛快?”
张越恒挠了挠头,支吾了一阵子才说道:“他说…高居庙堂的锦衣玉食之流终于肯涉足凡尘了,不论…不论殿下到底是仁心还是私心,起码出师有名,不会像那些地方官员一样层层克扣赈灾的粮食钱财。打动他的不是皇子尊威,而是百姓活路。”
张越恒瞥了一眼殷澄练阴晴不定的怔然神情,急忙解释道:“殿下也不用在乎他怎么说,文人就好这点屁用没有的破面子……”
“我怎能不在乎?”殷澄练神情凝重许多,“若真如他所说,在百姓水深火热之际,各级官员们连赈灾的钱粮也会中饱私囊。百姓如何不反?人心如何不凉?怪不得连当地官员也被他们吃了!”
“殿下能这么想,是好事。此行,除了平乱济民,殿下的安全才是第一位。”画十三忧心忡忡,“三千之师顶多办不成事,但绝不会反,如何驾驭他们之时先生必定自有妙计。我最担心的是,长机和那个神秘人,他们的武功都不容小觑。”
殷澄练恍然惊问:“会不会长机就是那个神秘人?”
画十三摇摇头:“在画馆那天,长灵曾感觉到神秘人的存在,追了出去,无奈那人身法诡异多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