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止认得,昨日断崖之上,将画十三推下崖的正是此人,真是冤家路窄,恐怕长机此刻一定想不到,画十三正安然无恙地站在太子府与殷澄练谈笑如故。这时,外面响起了几声鸡鸣打破了耿耿长夜,画十三望了望晓色熹微,正色道:
“还有几个时辰殿下就可以入宫面圣了,长机的事咱们之后再说不迟。皇上若问起殿下,此行南下济民需要带去多少粮食,你心中可有数了?”
“粮食…一千石?一万石?不对,我得根据饥民人数而定。”殷澄练皱了皱眉,问向张越恒,“你以前带兵行军,多少兵力对应多少粮食?”
“回殿下,一万石兵粮可保一万大军捱过一个月。”张越恒如数家珍地回道,行军生涯似乎历历在目,“将士消耗大,若是孱弱饥民,大约食量上酌情有些折扣。”
殷澄练记下了相关数字,心里顿时有了底气,昂然看向画十三。而画十三凝眉不展,摇头道:“殿下以为圣上需要的只是一个算数的人么?”
殷澄练不乐意道:“明明是你问我,要想好回答父皇需要带多少官粮过去的。”
“一石也不带。”画十三的语气认真而诚恳。
“你让我这么告诉父皇?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