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褥软塌塌地摊着,嶙峋的褶皱勾勒出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形,被子外面露出一个蓬头垢面的脑袋,无精打采地垂在床头,漠然空洞地盯着床帘一角,对屋里突然而至的人无动于衷。不过很快画十三就知道,床上的人不是无动于衷,而是无法动弹。
“他就是商陆?”画十三扭过头来问京墨,眼底斑驳着错综复杂的疑惑。
京墨深怀隐痛的目光凝望着瘫在榻上的商陆,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一旁的曼曼见到二人十分疑惑,她认得眼前这个白衣公子,是当日凛冬清晨曾解衣相赠的翩翩少年郎,也是在春满楼参加初审的画师。曼曼虽早有察觉,他与京墨或许相识,但她万万没想到,京墨会带一个外人来到这里,毕竟,这里足足五年没有除了她们以外的任何一个人涉足过。
“墨墨,他是何人,你怎么随便带个外人来这里?”曼曼把京墨拉到了一边,关切而谨慎地盘问起来。
“他,是个可以信任的人。他来帮我。”京墨笃定不移地回道。
“帮你?你有什么要帮的?有我在这里还不够么?他能帮你赚银子不成?”曼曼不以为意地扫了一眼画十三,疑惑不解地问着京墨。
曼曼只知道